月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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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纲骸|青鸟的虚像


“又出现了!一定是来复仇的!”

“不要胡说,死去的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所以说是幽灵!”

幽灵?在二楼走廊寻找洗手间而迷路的泽田纲吉停下了脚步,用那双褐色的眼睛望向声音的发生源,只见两个穿着白褂子的男人匆匆离去,其中一人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因太远无法听清。

泽田纲吉收回了视线左右巡视了一圈后轻轻叹气:“回去的路也找不到了。”

“呵呵,真是名副其实的废材警官呢。”

“你是…?”泽田纲吉转身面对突然出现的人,仔细的打量起来。

来者是个拥有着异色双瞳的美丽少女,发顶那团特别的头发像极了凤梨叶子。白皙的肤色似乎不带有血色,细长的手指正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泽田纲吉有些诧异于对方悄无声息的行为。在之前完全没有感觉到这里会有除了那两个男人之外的第三个人。但重点不是这里,而是这个少女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作为一个新入职的警员,被直属上司派到这家彭格列病院调查7年前的一起医疗事故事件,这个任务是极其保密的才对,怎么会有一个不认识的人介入其中并对自己的事情有所了解。

突如其来的恐惧心理让泽田纲吉有一瞬间的动摇,但他很快的调整了心态,微笑着对少女说出:“你是总部调来侦查的人员吗?我叫做泽田纲吉。”

“哦呀哦呀,在完全不知道对方身份的情况下自报家门不是很危险吗?做为一个警员这么不小心是会很快出局的。”

“可是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还有必要继续隐瞒吗?也许相互公开了身份还可以一起执行任务。”

面对如此坦诚的人,少女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声,疑似一种‘kufufufu’的声调。泽田纲吉将之自动理解为对方同意自己见解的意思。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现在叫做库洛姆。”

“现在?”泽田纲吉没有理解这句话所要表达的含义,只是凭借本能继续追问了下去,“那么你真实的名字呢?”

“哦呀?似乎是个很敏锐的警官嘛。稍微对你改观了。”如此说着周身发起一丝雾气。遮挡了少女的身影。

泽田纲吉向雾气内迈去,伸手将触碰到的肢体紧紧抓住拉了出来。

“弄痛我了,笨警官。”

“对不起!”泽田纲吉深鞠躬向对方道歉,再次提起头时发出一阵惊呼声。

褐色眸子中映射进来的不再是原先的少女,而是一个略高于自己的成年男子,同样有着异色双瞳和那团凤梨叶子,宝蓝色的长发散开着披于背部。

“这才是你原来的样貌吗?”

“六道骸。”

“哎?”

“我的名字。”

泽田纲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褐色的眸子中流过一股温柔。

按照泽田纲吉的阐述,他是隶属于彭格列二十七刑警分队的一名刚入职警员,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操作经验。且这次任务是他第一次的实战。这样的发展令六道骸生出些许不满。

“零经验?这跟你在警校时的演习可完全不一样,虽然并没有一定会危及生命的把握,但派你来做侦查简直是乱来。”

“我很清楚自己是个没有足够经验的刚毕业的新入伍警员。”

“是完全无经验!”六道骸故意加重了‘无’字的力度,欣赏泽田纲吉脸庞上微微泛起的红色有些开心。

“果然是你的恶趣味吧!”

“什么?”

“故意说些惹怒我的话,让我觉得你很难相处,毒舌又刻薄……”

“你……”六道骸几乎要跳起来,但随即听到的话让他安静了下来。

泽田纲吉无视对方的恼怒,继续说道:“其实这是你担心我的一种表现,因怕我这个新手被卷入到麻烦当中。但是,我希望可以尽一份力,无论这份力量是多么微不足道,我都无法放任你一个人冒险。”

“你说我去冒险?”

“难道不是吗?”泽田纲吉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份倔强与认真。

“凭你的超直觉?”

“没错。”

六道骸闻言轻笑出声。“真是一个敏锐的男人,就像被你看穿了一样。”一边说着放下了原本的戾气,示意泽田纲吉跟自己换个地方再谈。

位于病院最顶层的天台上,六道骸靠在护栏上,将双臂拦上护栏的单杠。发尾随着微风浮动,表情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曾有一个妹妹,她叫做库洛姆。7年前因心脏衰竭入住了这家彭格列病院。经过几个月的治疗依然没有起色。病院方面称只要有人愿意提供心脏,库洛姆就可以有一半的几率存活下去。”

“心脏移植?”

六道骸默然点头。

“我明白所谓一半的几率是什么含义,但是作为她的亲人无论如何都想要试一试。”

“那个愿意捐赠心脏的人出现了吗?”

“我的母亲。”

咚咚……泽田纲吉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是一种生命的迹象,活着的证明。他吞咽了口水没有再插话,双眼紧紧盯着讲述的人。

时间似乎变得漫长起来,依稀听到了那个他从未见到过的女孩库洛姆呼喊着‘骸哥哥’跑向六道骸,他们真的很相似,拥有着相同的瞳孔颜色,相同的头发造型。六道骸抬手轻抚库洛姆的头发,轻柔中带着疼惜。

“喂,你怎么流泪了?”

泽田纲吉猛然回过神来,抬起右臂擦拭泪水。

“对不起,只是觉得骸和库洛姆真的是一对非常亲密的兄妹,不知不觉就……”

“真是的!”六道骸有些无奈的的叹口气,将泽田纲吉拥入怀中。“谢谢……”

柔和的风中,似乎传来了破涕为笑的声音。

在泽田纲吉的认知中,心脏移植手术无论成败都无法构成医疗事故,因手术的特殊性已决定了生存率只有一半,即使是血脉相连的母女。

六道骸有着一套与泽田纲吉截然不同的理论。他坚信是这家病院在手术前做了手脚,进一步来讲,患者是在手术前已经死亡,与手术成功与否并无关联。

如此的理论并没有被记录在档案中,泽田纲吉似乎突然明白了自己来到这里的意义,他发自内心的相信着六道骸所提出的假设,并希望能亲眼见证这一事实。

“骸,如果调查出来的结果和你的假设相同,你会怎么做?”泽田纲吉着实的担忧着。他很想安慰对方,比如说死者是不能复活的,即使你惩罚了这些坏人但如果赔上了自己的未来就得不偿失了。又或者说天国的库洛姆并不希望最喜欢的哥哥为自己葬送美好的未来。

正在泽田纲吉犹豫着要用哪个理由更好的时候,六道骸已经先于自己离开了天台。

“骸!”

六道骸微微转身,在面对泽田纲吉时展露出一抹笑容。微微开启的唇很快闭合了起来。后者从唇型上读出了那几个字——谢谢你相信我,泽田纲吉。

泽田纲吉似乎在这一瞬间读懂了所有的事实。他拼命的跑向骸离开的方向,一路追赶至地下室均没有再看到六道骸的身影。

他的神情从担忧害怕逐渐转变为一种悔恨,眼泪不争气的再次滴落下来。

他记起了自己在执行任务之前所看过的那卷录像带,录像中的镜头慢慢拉近了死者及其家属,白色单子被拥挤的人群拉离了死者的身体,那张白皙的有些过分的脸庞被暴露在摄像机之下。

那是一张犹如安静睡着般的脸庞,带着浅淡的微笑。一只手正被一旁的另一只手紧紧握入手掌。那个已然泪流满面的女孩呼唤死者为哥哥。

“原来如此……为什么我会觉得你很眼熟又为何没有更早的发现这件事。”

泽田纲吉沿着楼梯口蹲坐下去,将头颅深埋入双臂之间。

“骸,你只是想要把事实告诉活着的人。哪怕这个秘密没有人会去相信,但是我相信你。”

离开彭格列病院的泽田纲吉依照手中的地址拜访了六道骸的家,看着已经成长为二十二岁的库洛姆竟心生一丝内疚。他将自己的来意以及与六道骸的相遇讲述给了面前的女性。

而后者也只是安静的听着。并始终带着一抹微笑。这个笑容与六道骸临走前的笑容无异,就像是骸在通过库洛姆的双眼看着自己。

“谢谢你相信哥哥,以及非常感谢你愿意将这件事告诉我。”

“与其被感谢,我更要感谢骸才对。”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与不舍,他传达给我了这份珍贵的东西。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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